連日來病倒,腸炎的煎熬送上不斷抽搐的痛楚,使我留在家中多日足不出戶,工作的摧命符失效,我慵懶地倚著床上吃藥丸、看哲學書、發白日夢,其中最新鮮有趣的活動,是半夢半醒之間和地球的另一邊對話,一連多個夜晚如是。當中話題的跳躍率甚高,沒有邊際地天南地北、中外古今:包括瘋人瘋語、跨媒體的藝術創作計劃、科研系統程式的現代應用、永恆的美學觀、時間的古今定律、及難題爭議的解決方案。
漸漸我隨著這天地對話超越世外,去到時間的另一端,那裡暮靄是藍色的,山嵐是藍色的,晨曦也是藍色的。
晨曦過後,我病後第一天上班,在門口碰見「貞姐」,我拜託她「交功課」,她捉住我的雙手一口氣說了十多句賀年吉祥話,我回禮一句「萬事如意」、傻笑半晌,心滿意足地回味人間有情的甜美,耳邊仍繞著貞姐的話:「見到妳真好!」,然後高高興興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。
噫!我喜歡這樣的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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