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晚我與一位世伯見面,素昧平生,有重要事情請我幫忙云云,我拖著疲倦的腳步應約,未坐下便強調因為母親病了不會久留,這位世伯唯唯諾諾, 不過,想不到仍然逗留了兩個多小時。
首先他展示一份厚厚的文件,毫無次序,殘缺不全,只是一些手寫舊信件、舊單據,他便認為是重要證據,查問可否向政府提出一些申請云云;我無言以對,只有慢慢解釋和提出一些另類方法,說罷一連串的邏輯思考程序後,他似乎處於明白與不明白之間,不再強我所難,我唯有稱讚他「見多識廣」以舒緩僵持氣氛,殊不知引發了世伯未完未了的數十年故事。
世伯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子弟,父親有四位妻子,他是四太太的兒子,不大受家庭重視;年青時候被送到澳大利亞西部的柏斯市唸書,那是一處偏遠的地方,他選擇經濟為主科,努力讀書。 某年暑假,他駕車八個多小時去一個更偏遠的鄉間工作,職位叫「麥子倉庫資料」經理,工作是先記錄滿載麥子貨車的重量,再量一量空車的重量,記錄每天麥子倉庫的存量。在方圓幾里的地方,只有他自己一人,運輸麥子的貨車又不是常常到來,四處不見人煙,悶得發慌,幾個月的光景,都不知道如何度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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