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後來,我離職到英國唸書,同事們都意見多多:有讚成支持我的、有反對我冒險的,他卻沒有什麼表示,我也沒有特別請教他,因為我少年輕狂,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,時常都是「輕輕的我走了,不帶走半點雲彩」。自此,大寫伯伯在我的腦海裡消失。伯伯1997年退休,我好像有跟隨大伙兒與他飲茶,不過都忘記了,沒有放在心裡。
今次伯伯找我,十分迂迴曲折,他數次打電話到我在1997年時工作的公司,沒有人理睬他,只說我已經離職十多年,沒辦法再聯絡,他嘗試完,又再嘗試,感動了一位職員,替他在互聯網上找尋我的聯絡方法。由於他的不斷努力,終於找到我了。
整個星期以來,我下班都趕到荃灣,替他處理事務:一個他家族的重要資產安排,原來只本著一個單純的理由:感謝他的信任。
但是,我在處理事情的過程之中,發現他對我十分了解,無論是我的脾氣、性格、思考邏輯、處事手法等,他都好像早已掌握清楚。我不禁問他:「啊!十多年沒見,您怎麼知道?」他說:「妳在年輕時,已經是這個模樣了。當中狂傲的小毛病,哈!我已經做妥潛移默化的工作。當妳離開時,我知道妳走對了路。」
原來大寫伯伯在那年頭已經開始細心經營,在沒有壓力之下,讓我學習更新,生命真的在影響著生命。